一位领袖曾说过,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,也是见证者;是剧中人,也是剧作者。
一个优秀的文化作品,必由人民主体来驱动,由中国游戏开发商游戏科学(Game Science Studio)开发的划时代游戏《黑神话:悟空》,从2018年立项起,历经6年半的九九八十一难终于面世。西游记是一个明朝没落贡生吴承恩,尝遍官场冷暖,失意回乡创作的故事。它的百回篇章人人耳熟能详,但这个游戏讲出了耳目一新的新意思。
为什么呢?或许因为开发这个游戏公司的主创团队当初也在前东家待得不如意,于是积压着满腔的能动性,花了大功夫挑战技术,花大资金实景扫描全国名胜古迹,融入陕北说书等非遗文化,对山西玉皇庙、重庆大足石刻、浙江时思寺等。《黑神话》真正把故事做实,把细节做透,而没有像其他游戏着急氪金。
“不是因为你带了一个国风的标签,就有了免死金牌。”游戏科学的创始人冯骥这样说道,“你应该如履薄冰。”
内容载体之上的文化
巴黎奥运会,从开幕式到闭幕,不光巧妙融入了法兰西文明的过去与现在,其剧情主线照搬了《刺客信条:大革命》,这款游戏就是来自法国的3A游戏开发商育碧(Ubisoft),这款游戏曾完整扫描巴黎圣母院全景,在游戏之中沉浸式深入巴黎圣母院内探索,能够体验到法国路易十六到拿破仑的法国革命历史。
而中国作为全球第一大游戏市场,却始终游历美国的西部荒野、日本的幕府时代、古罗马的帝国荣耀……反而踏不进自家的古庙、舞不动刀枪剑戟、闯不了神往已久的九州沃土。
这一幕,像极了中国时尚品牌——尽管规模、体量一家赛一家的大,但却始终昂不起头颅走不出去,又或者拿下巴视人在外孤行;中国难以诞生世界级的奢侈品牌与风靡全球的游戏电影,这两大问题本质上是一样的,因为中国的文化内核无法取得共鸣、其价值观无法获得普世。
好在,如今有了《黑神话:悟空》。当代的游戏早已经超脱了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,而是投资数亿、彰显科研的硬实力与文化的软实力,辐射全球的文化创作最高产物——宏幅巨制的游戏,就是百年前的好莱坞电影,传播全球进行文化的输出与宰制。
也就是说,上世纪能以看电影为消遣的人,当然有能力奢侈消费。今天玩电子游戏的人,同样会跟风于奢侈品。对文化的认同是一把尺子,筛选出了精准的消费对象。
欧洲的奢侈品时装屋如何攻入美国这个最大市场的?离不开布尔乔亚小资阶级。
如何让小资阶级着迷?正是驾着上世纪好莱坞电影业发达的东风。
不论是Hubert de Givenchy之于《蒂凡尼早餐》的奥黛丽·赫本、Giorgio Armani之于《美国舞男》的理查德·基尔,明星、设计师、造型师结成了一个银幕同盟,垄断了电影媒介的时尚表达。
归根结底,奢侈品是抬高了溢价的消费品。同样是一瓶水,它也要装载不同的杯子制定不同售价,来与其他收入群体划开界限。来自法国阿尔卑斯山脉,就一定好过东北的长白山?从矿物成分的微观层面并不尽然,但在国力文化的宏观层面它却是如此。商品的内核之外,还套上了文化的神秘面纱来宰制人心。这就像物质与精神的关系,如热牛奶上的一层薄衣一体两面。
中国故事唤共鸣
中国故事到底该怎么讲?
我们都知道取决于内容与讲述方式,但更取决于讲给谁听。
毛主席在《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》注释中引用了列宁的话:“它不是为饱食终日的贵妇人服务,不是为百无聊赖、胖得发愁的‘一万个上层分子’服务,而是为千千万万劳动人民,为这些国家的精华、国家的力量、国家的未来服务。”
脱胎于西游记、封神榜等千百年来的文化圭臬,来自东方的玄幻故事早已击穿了西方魔幻小说界的隔阂,现在美国也流行着修真、仙剑、飞升题材,讲述着一个个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故事。如此庞大漫天神佛的东方玄幻世界,为何能让外国粉丝甘愿耗费时间精力一点点啃下来?除了新颖醇厚的内容剧本,还在于贯穿始终的“动机”——中国玄幻小说尽管汗牛充栋,但汇总起来它的精神内核大同小异,往往聚焦于“底层逆袭”的酣畅淋漓。
中国创造了近代史上最大的奇迹,创造了14亿人口的脱贫步入小康。但我们也要正视中国依旧有数亿亟待走入城市的低收入群体。
西方也不好过,尤其在近二十年来,随着全球化资本与互联网垄断的作用下,头部效应加剧,更进一步扩大了低收入群体的数量。
所以,我们应该更加清楚什么样的中国故事能唤起共鸣。
因为,西风吹惯了不接地气的浮华美梦,而东风愿意为广大人民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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